《智族GQ》2022年10月号|王一博 步履不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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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一博/叶先生

叶先生揉搓着手中的血迹,身旁有一摊鲜血,狼狗在身后的笼子里狂吠,一种疲惫感涌上心头。得不到爱人的理解后,他在黑暗的巷子里殴打日本兵发泄情绪。这是王一博首次尝试民国戏,为了走近战争年代的年轻人,几个月的时间内,他沉浸式地待在剧组里观察、学习,说上海话,吃活虾,吊威亚坠楼,拍一镜到底的打戏。戏外的王一博爱唱歌、爱跳街舞,他看起来很老成,话不多,但语言天赋很高,能快速学会日语和上海方言,他希望通过角色,让观众记住那个年代无名无姓的人。

电影《无名》选角时,程耳面前摆了两三位年轻演员的照片,他一眼就看中了王一博。程耳邀请王一博聊了一下午,谈话结束后,王一博成为《无名》第一个定下的演员。

这是王一博第一次出演谍战电影,几个月的拍摄,王一博几乎完全沉浸在剧组里。没有他的戏时,就安静地坐在监视器旁,学习其他演员的表演,如何表现台词的细节,如何保持对肌肉的控制。电影中,王一博扮演的角色说上海话,每天天亮收工回到宾馆后,他都要继续练习方言。为了体验角色的孤独感,他减少使用手机,也尽量避免跟太多人接触。 

《无名》的工作人员说,王一博非常真挚、努力,表演能力也很强,“用好他,他真的是一块(玉)。”

智族GQ:你演的角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?从角色的视角来看,《无名》在讲一个什么故事?
王一博:我觉得这个角色是心里很苦,挺让人心疼的一个角色。《无名》就是讲了很多在那个年代无名无姓的人,他们曾经为国家做出过很大的牺牲和贡献,我们才有了现在的美好生活。

智族GQ:你在塑造角色的时候,如何体会这个角色的心境?
王一博:更多的是靠现场的环境吧,那些场景里有审犯人的地方,很多狗在那里狂吠,地上都是血迹,会有一种很压抑的感觉,拍戏期间我也一直没有放松过,一直都是比较有压力跟压抑的感觉,没有太多安全感,这跟剧中的角色是有共同之处的。

智族GQ:电影中你的角色打戏很多,对你来说打戏上有哪些困难?
王一博:这个电影的打戏跟以往我接触的打戏不太一样,风格也很不一样,导演对打戏的真实度要求更高。说不好听一点,就是像流氓打架一样的真实感。我记得有一场雨戏是在一个门洞的场景中,我打日本兵的戏,那是一场一镜到底的打戏,拍了很多天很多次。

智族GQ:导演他每一条会如何调整,他怎么给你讲戏呢?
王一博:我们没有走戏的过程,第一遍导演会让演员自己发挥,发挥完之后,我们会在监视器前面聊,这场戏应该要怎么样拍,什么样的细节要注意,我们再慢慢调整,最后就会自然进入状态,导演教了我一个很好的习惯,每一条拍完之后要看回放,告诉我哪里好,哪里不好,要稳定,做准确的动作,不要做多余的动作。他每次讲戏都很温和,指令给的非常清楚,能让演员快速地理解到。因为我演戏经验没有其他演员丰富,所以导演给其他演员自由发挥的空间更大,对于我更多还是引导。

智族GQ:程耳导演在片场对你说得最多的话是什么?
王一博:稳定。

智族GQ:你跟梁朝伟先生的打戏是一场重头戏,那场戏是怎么拍的?
王一博:我们事先搭了一个类似的景,排练了两三天,才开始实拍。那场戏我们拍了9天,最开始我确实不太敢用力,跟梁先生演对手戏也挺有压力的,不敢真的放出来打,导演跟我讲要放下压力,尽量不要控制,才有真实感。一遍一遍试了之后,才越来越顺,之后就越打越快了。从楼上坠下来的镜头也吊着威亚拍了好几次,因为不想用替身来做,还是自己亲身拍更好。打戏确实挺印象深刻的,因为跟梁先生距离很近,一伸手就能摸到他的脸,非常开心。

智族GQ:你第一场戏的拍摄过程是什么样的?
王一博:第一场拍的戏预告片已经播了,是我跟传君哥在海滩上抬尸体的戏,我们是晚上去的,一直等到了天亮。那场戏拍的时候很忐忑,我接到剧本的时候是去年夏天,接到剧本两三天之后就进组了,当时还不知道导演是什么风格。剧本非常简洁明了,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剧本,感觉会有很多可想象的空间。拍的过程中导演也在不断地删改剧本。导演教了我很多准备工作,给我发很多片子,包括昆汀导演的电影、《教父》,告诉我电影应该怎么去看,怎么学习。

智族GQ:电影中你需要说上海话,你是怎么练习方言的?
王一博:当时是每天收到剧本之后,传君哥用上海话把我的台词录下来发给我,我觉得我记方言和日语还挺快的,因为之前我有学过很多外语的歌,可能有那个基础吧,我感觉就像背歌词一样。

智族GQ:你们在电影里有很多吃饭的戏,吃蒸排骨、吃醉虾,这些在饭桌上的戏要演出一种什么样的感觉?
王一博:就是正常吃饭,不要把这个事情想得很复杂,吃饭就是吃饭,吃饭中聊天而已。吃蒸排骨那场戏刚开始我们俩表现得不是很自然,吃得比较假,后来导演给我们看了侯孝贤的《海上花》里吃饭的戏,找到了一种很日常的感觉。吃醉虾的戏我印象也挺深的,活的虾还在那儿跳呢,我确实第一口也没太敢吃,里面有豆腐乳,还有很多酒调的料。

智族GQ:你扮演的叶先生和张婧仪扮演的方小姐,他们之间有感情线,你在戏中是如何表现这种情感的?
王一博:导演大概说过一些前情,我们之前可能都是同一类人,因为种种事情的发生,走上了不同的道路。那场我去卫生间见她的戏,她说让我赶紧死吧,讨厌我衣冠楚楚的样子,我当时内心确实很痛苦,毕竟是爱的人嘛,调动感情的方法就是去现场真听真看,感受对方的戏,导演也会给我们讲这场戏的人物关系,让我们更加理解要发生的事情,能更好地找到情感状态,他也会让我去找一些现实中类似的情感。

智族GQ:回想《无名》拍摄的过程,你获得了哪些难得的体验?
王一博:更多的时候都在学习,不拍我的时候我也到现场去看梁先生的表演,梁先生对自己的面部和身体的肌肉控制得太好了,非常稳定和准确。我也养成了一个很好的习惯,拍完之后要看回放,要知道自己哪里好,哪里不好,要对自己的五官跟动作有了解,知道哪里可以动,哪里不要动,哪里要稳定。看电影时也学会了怎么去看演员的表演,比如哪一段是可以保留的,要记住电影最好的一部分。整个剧组的工作状态也很好,非常地沉浸,拍摄现场只有摄影师和录音师,其他人都在外面,所有工作人员都很认真地工作,小声地说话,不会影响到演员的表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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